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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周其仁、冯仑:企业家精神与中国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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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周其仁、冯仑:企业家精神与中国未来


本期嘉宾:王石周其仁冯仑

2014-03-30 第256期


导语“企业家精神”不是一种官僚精神,也不分级别,它应当包括不轻言满足的闯劲、明确划出的道德界限、以及个人努力与社会发展的有机结合。2014年3月30日晚7点,北京大学英杰交流中心,著名企业家王石、万通控股董事长冯仑、经济学家周其仁做客腾讯思享会,围绕“企业家精神与中国未来”展开对话交流。[全文实录]

王石:知识的登山没有顶峰

追怀北大山鹰,中国人缺的是冒险精神


今晚主题叫“企业家精神与中国未来”。实际上讲企业家精神对我压力不是很大,但把企业家精神和中国未来联系在一起,压力就非常大了。当然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别谈这个话题,再一个就是把这个话题推给下一个演讲者。
王石我今天讲一个字母“M”,它是有三个点,两个高点一个低点,咱们就讲“M”这三个点。第一高点,2003年,我开始登希夏邦马峰,在西藏和新疆有六座8000米以上的高峰,完全在中国境内的只有一座就是希夏邦马峰。记得进入大本营第二天,天气阴沉,刮着北风,下着小雪,我们在帐篷里聊天,藏族的朋友说有一位客人来看你,我很好奇,在这里谁会来看我呢?进来一看是北大山鹰社的前社长,我说你怎么在这里?他说明年北大山鹰20周年,他们给2002年遇难永远留在希夏邦马峰的学子建一座墓碑,所谓建一个墓碑就是用石头垒起来,带着五块不锈钢的遇难学子的相框。
第二天,我们就一块选一个地方建这个墓碑。碑对着东北方向,举行了一个仪式纪念,那天早上光线非常好,我想拿照相机照下来,做一个记录。因为墓碑照片是不锈钢的,看到照片的时候我愣了,我在拍照。但拍出来的不是被纪念者的头像,而是我自己的的像印到了不锈钢上。我愣住了,从年龄上来说,也许应该是我的头像在这上面。
王石新书《大道当然》 2002年,发生山难的时候,我正好在德国出差,在互联网上得知,北大山鹰社5位同学登山时遇难,当时90%的人觉得北大山鹰社不应该去爬山。北大的学子,都是独生子女还没有工作、生命就牺牲了,对不起国家,更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社会的期望,社会上谴责占主导。我当时连夜发了一个帖子,题目叫“山鹰精神永存”。中华民族是有几千年文明历史传统的国家,我们不缺少文化修养,但是我们是不是缺乏一种不带功利主义、现实主义的、探索未来的冒险精神呢?好在有山鹰社,山鹰社就体现了这样一种精神,他们就是不满足自我现状,没有任何世俗要求,就是探索、冒险的精神。
我们社会的改革往往是没有办法的才改革,但是山鹰社在学习期间组织起来到大自然挑战自我、感受自我,这种精神在当今社会很缺乏、也是很需要的,这是北大精神的一个延续。
在一年之后,2003年,我作为中国的民间人士,也作为中国人中年龄最大的登上珠峰,那年52岁,“M”的第一点就是我的登山。中国民间登山发源于北大,北大山鹰社是我的一面旗帜,北大山鹰社第二任社长又是我的一个代理教练。所以再往之后的7+2(“7+2”是指攀登七大洲最高峰,且徒步到达南北两极点的极限探险活动,编者注),只是一个延续而已。

探险活动和社会责任相结合


再说一个“M”的低点就要追溯到2005年,珠峰登上去了,七大洲完成了,开始完成“7+2”。首先去北极,机场我发现有一位老学者,名字叫潘文石,是北大的一位生物学教授,他站在这个队伍中让我感到非常振奋,我和潘文石教授是忘年交,都是环保推动者。他出现在机场我很意外,因为老先生从来不参加这样的活动,他笑咪咪的递了我一封信,说这封信你到飞机上去看,信很短,第一对我的探险事业,包括登珠峰表示祝贺,第二个事情是你做的事情对社会影响很大,发挥了正能量。我感到耳朵发烫,我觉得不是这样,因为登珠峰也好,登七大洲高峰也好,完全是个人性格的彰显,是一种自我的表现,从来没有觉得对社会怎么样。但是我体会到了老教授为什么到机场给我送行,他的潜台词是说你的影响非常大,是不是可以把探险活动和社会活动结合起来?
所以后来穿越南极就不同了,穿越南极和公益活动、保护环境结合起来。那次募款80万。之后2010年我第二次登珠穆朗玛峰,明确意识到不能在登山过程中丢垃圾,我们与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合作了“零公里行动”。当然小便还是留在那里,大便也要带下来,有特别的塑料袋和特别的厕所设置,收集起来带到山下。我们还和西藏的登山学校建立合作,建立专业捡垃圾的队伍,共捡了4吨垃圾。那年正好是上海世博会,我们把捡的70多只氧气瓶到上海世博会,做了一个装置艺术,使大家关注自然,这是这个“M”低点中的高点。

衡量成功的标准是跌落低谷之后的反弹力


如果问我中国的企业家中有没有很佩服的,有很多,但首先我想到的是褚时健先生,75岁去哀牢山种橙子。他原是云南一家卷烟厂的厂长,曾锒铛入狱,处境非常凄惨,中国很多事是经济问题也是政治问题,往往一个有名的企业家出事,是有着政治斗争的背景。我在他面前间接表示了这样的遗恨,没想到老人淡淡的说,改革嘛总要有代价的。之后话题一转给我谈2000亩的果园,他那年75岁,这位遭了劫难的老人,承包了2400亩的橙园,大谈五年之后树上挂橙的情况。他的管理方法是在那里扶贫,哀牢山是傣族,而且是非常贫困的黑傣,他完全按工厂的方法,把这些成员分产到户,一家7000株。褚时健先生让我体会到了一个人一生的伟大之处。巴顿将军说过,衡量一个人成功的标准,不是他顶峰的时候有多高,而是从顶峰跌落低谷之后的反弹力,我从褚时健身上看到了。
再讲M的第二个点,按照我的计划是三次登顶珠穆朗玛峰,70岁的时候完成第三次,即52岁、60岁、70岁。2011年我去哈佛了,到了哈佛一年我就决定放弃再次登珠峰的想法。为什么呢?两个原因。
先说一个物理原因,我是较劲的,52岁的时候说我是中国登珠穆朗玛峰年纪最大的,我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国际上是61岁。而且那年有一个71岁的日本老人上去了,把这个61岁提高了10岁,我想我72岁再来吧,我得超过他。但2008年,北京奥运会,一个77岁的日本老人上去了,就是那个71岁的,叫三浦雄一郎。我想我还得调整啊,得调整到78岁去,结果去年(2013年5月23日)他又上去了,80岁登山珠峰了。我说咱别和他较劲了,较不过他。所以这事的教训就是不要轻易和日本人较劲,据说他还想再登。(现场笑)
当然这是物理上的教训,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我感觉我在哈佛过语言关、过生活关、过学习环境关比登珠峰还难。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是去登物理的山还是去登比珠峰还难的知识的山?,显然我放弃了物理登山选择了知识的登山。由于我这几年连续登山,体能上还是不错的,学习更需要体能,于是我决定放弃物理的登山,物理登山有明确高度的8848,但是知识登山没有顶峰,要一直爬下去。周其仁:企业家的理想与社会责任

王石“M”形人生包括三个低点两个高点


未来很不确定,那么关于未来能够讲些什么呢?有一点是可以讲的,即今天的中国其实是1980年代时期中国的未来。1980年代时没有人能想到今天的中国社会是这样的。在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力量,使,1980年代的中国走到了今天的样子?这是刚才王石先生发言中很重要的一个线索。
王石先生讲的第一点就是“高”。第一点就谈到登顶,同学们可能会觉得很难:那么高的点,要一下子登顶,怎么登?我想告诉各位,刚才王石先生提及的“M”形人生,其实包括三个低点和两个高点。M的第一个点是低的,要爬上去才是高点。王石是从高点讲,但我们要从低点学。
王石1968年当兵,比那个年代大多数下乡的人要略微好一点,但现实并不如愿,因为他有一些科技能力,想当无线兵,但部队分配他开汽车,做驾驶员。他的梦想是做巴顿将军,但在部队最大也就是做到班长。部队复员,回到铁道部门分配工作,他挑的工作是锅炉工,因为那时候锅炉工的口粮标准高一点。
那时候出现了一个工农兵上大学的机会。文化大革命期间所有大学停课,但后来恢复了一些理工科大学的课。王石赶上了这个机会,上了工农兵大学,低点开始有点往上走了。但现实依然不如愿:他想学医、学法律,但最后安排他学的是给排水工程,当然这他跟后来做房地产是有些关系的(全场笑)。所以大家不要认为王石一开始就是登了顶的,他一开始跟我们在座所有人差不多——有想法,好像没机会,或对落在身上的机会不满意,这跟任何时代的年轻人都差不多。所以大家一定要看他从第一个低点到登顶,一步一步是怎么走上去的。

企业家精神是不轻言满足的闯劲


第一点,也是他今天讲演的主题,即精神很重要。商学院学的就是这个,因为没有什么技能是学不会的,但是精神很难学,就是那股“劲儿”。他书里面有一句话:“就是出于一种莫名状态,想干事,干什么不知道,对现状不满意,要怎么满意?不知道。”说到企业家,什么是企业家精神?怎么定性?讲来讲去就是有一股劲,超乎常人。我们为什么要搞宏观调控?就是因为人们有些行为的动机并非基于清楚的计算,所以投资才会过量,高峰时会更高峰,低谷时会更低谷,所以才需要货币政策、财政政策。
周其仁人类的确有这股劲,但是多数人不大研究如何去利用。比如当处在不满意的精神状态下时,你会如何表现?天天发牢骚也可以,跟自己过不去也可以,但是你看总有那么一些人,就是不放弃。王石刚到广州时被分到了外贸局,那个年代他已经在广州城骑着摩托去进行涉外业务的谈判了。即使拿北京作为参照,我觉得他当时的境况也挺好的了,北京城那时候谁骑摩托啊?不得了的。但是他还是不满意。为什么?因为外贸局是国营的外贸机构,厅长下有副厅长,副厅长下面有处长,处长下面有科长,一定要在这个层级中规规矩矩。你们看王石,觉得他是那种人吗?所以即使骑摩托他也不高兴,不善罢甘休。
当然这也带来一个难题:这个劲儿能不能通过教育获得?我也没有很好的答案。中国有一句老话叫见贤思齐,这种力量是伟大的。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企业家精神,但是这个存量有大有小,有的被按住了,有的被激发了。即使有些人精神受到鼓舞,但被周围的生活一逼迫,这个劲儿可能慢慢又下去了。这个劲可以是天生的,也有在社会互动中形成的。这个劲儿对于企业家而言,尤其是对于影响国家经济社会走向的伟大的企业家而言,是最重要的品质。

个人努力要与社会需求相结合


还有一条,个人的努力跟国家的变化要交织到一起。王石在广东、深圳,最后是怎么从经营饲料和录像机的贸易公司进入地产业的?1987年的时候国家在土地领域进行了一次变革,那时他的主要业务并不是搞房地产,但是当看到土地划拨的时候,他敏感地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些稀缺要素使不可得变成可得,可以满足社会的需求。所以个人的努力、公司的努力要和国家的变化有机地结合起来。这种结合刚开始可能还不自觉,后来就越来越自觉,因为已经开启了机会。
王石原来只是国有企业的员工,但他的例子说明,在国有企业里也是有可为的,只要有精神,以及给自己的行为明确几条边界。当年中国很多地方想搞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谈不通,但是王石他们在深圳谈通了。当时他找搞股份制改革的副市长谈,对方说这1300万怎么分配股份?王石说五五开,国家拿五,员工拿五。副市长说,开玩笑,四六分吧。王石问,我们六你们四?副市长说我们六,你们四。王石的底线是你七我三,但即使是你八我二也干,为什么?因为有了这样清楚的产权平台,企业家们可以干点事。国营体制坏在什么地方?一旦上下级想法不同,一个电话就找人把你给替了。
这个四六分的时候是大问题,很多企业到了这一步就死了。因为当时深圳股改怕引起风波,规定员工这40%的股只能拿出十分之一落到员工名下,剩下十分之九是集体所有。分这个十分之一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矛盾,有的改革胎死腹中,甚至把改革者改到牢里去了,因为资产已经形成,贡献是整体的,所有要素都对1300万的资产有贡献,谁贡献大?谁贡献少?很难决断。为什么王石的改革改成了?因为王石说,我一股也不要,全部分给你们。最后他那个股份制变成公共募集,小股东可以买股,王石当选第一任董事长,一个新的制度架构就这么形成了。
我当时看到很多国企老总,确实在改革开放期间把企业做大了,但是分股权的时候就体现出了差别——他是想马上过把钱瘾还是真的想做事?这会影响整条M线能不能登顶。当年柳传志也改成功了,他的要求也很低,而且早年创业的团队互相推让,都在争少要一点。有了这个基础,1990年又有股票市场,做事情的平台就广阔得多了,M线就可以继续一步步往上走了。

企业家精神的顶峰是实现理想与社会责任


王石在一开始的时候,M线的低点是很低的,跟我们今天在座的很多年轻同学的状态是一样的。人生不可能一掉在你手里就是让你非常满意的,不可能一开始就让你登顶,你从底下往上爬到的那个顶才是重要的。
王石的毅力远强于普通人,他在逐步登顶的过程中跟很多人拉远了,之后市场无数的选择成就了万科,也成就了王石。其实王石就是在改革开放中基础打得非常好,机会来的时候也抓得非常好,当然中间也不是顺顺当当的,M形中间会掉下来,会有低点,这个低点有时甚至会威胁到身家性命。
这股登顶的精神我们笼统地把它叫做企业家精神。它不是一种官僚精神,不是讲级别的,而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看到一点近代以来少有的希望,想要试一把,搏一把,拼一把。这个劲儿再加上划下的那几条线,剩下的部分就水到渠成了。早年在多元化方面,万科做过很多事情,最后收敛到居民住宅,成为了我国最大的人口住宅建设公司。王石一开始划了一条线,超过25%以上的利润不做。那做什么?要做好的牌子,要让中国居民的生活方式发生改变,树立环保意识、邻居意识、互动意识。万科在杭州有一个社区,所有进入社区的人不能按喇叭,民营公司不能强制人家,但他们找到一条方法:同意进社区不按喇叭的就发一块牌,有了这块牌子在很多地方可以自由停车,一旦在社区范围内按过喇叭被投诉,这个牌就被收回。那个社区现在有很多人去参观。
现在老龄化越来越严重,万科在海南做了项目,动员在海南养老的人参加社区管理,参加的就把物业费降下来。他们还派去了一批老人教练,领着老人种草、种花、搞垃圾分类,社区里一直有活动,都是60岁以上的老人,他们觉得很有意思,觉得自己对社会还有用。所以王石追求的不单单是一个货币可以度量的利润目标,还有理想、梦想。如果很多年轻人和公司都能按着这条路线去发展,那么这种力量能够一步一步变成现实,对中国未来一定会产生影响。

周其仁(左二) 王石(左三) 冯仑(右一)

冯仑:以商业文明的方式分家

万科不行贿就像“夜总会里的处女”


冯仑我先讲讲和这两位之间交集的故事。我们1991年开始办公司,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制订了一个反省日,以后每年这一日不大吃大喝而是反省,一直反省到现在,20多年了。1992年以前我不认识王石,一次反省的时候王功权说,有一帮深圳的小子做事做的贼认真,特规范,我们去看看。1992年底我们找到王石第一次聊天。当时我们为了“学好”找了几家做学习交流。在万科我们辩论了半天,那时候我们都30岁左右,都很倔,讨论企业、利益、理想……最后发现意见不是很一致。我们当时认为我们哥几个有理想,会一直合作下去。王石的意见就是理想将消耗经济成本。那次其中最有意思的是王石没有请我们吃什么,吃了非常简单的饭。后来,我们看另外一家,老板脚翘在桌子上,晚上请我们去了夜总会,最后这个老板进去了。那之后,我们和王石就接触非常多了。
我后来写过一篇文章叫《学习万科好榜样》,那时候万科没有今天这么大,但是我们发自内心的向他学习。万科比较深圳,比较洋范儿、比较正规,不行贿什么的。我们的表达比较好玩直接,就是“夜总会里的处女”。但是今天看来,的确在夜总会里做处女,说容易也挺容易,打死不出台就行(现场笑)。大家看到我们五、六个人一直到今天,都还健在,公司还发展着,而且刚刚我们成立了阳光一百在香港上市。总之这是故事的延续,这是现在我们认为我们能活下来的根本。
我们经常在想,我们的爹也不行,爹很慈祥,但是没权力,这就是所谓的先天跟其他人比差一点。第二个,也没有什么特权,在海南也没有牌照。我们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呢?后来找到两个基因。第一个就是“学好”,这个学好包括我们向万科以及其他人学习。学好这个事是底线,普通人的要求,没有什么复杂的,投机取巧的事别干。第二个就是有错误马上改。比如说有投诉,你也不能一棍子打倒,该赔钱赔钱。再一个我们识字,我们可以经常看看书,互相交流交流,什么胡雪岩之类的,看书聊天就变成学习的一种自我期待和要求。

以商业的方式离开 分家不再是江湖方式的“剁来剁去”


大家知道其实企业家还需要一件事情:在重要的时候跟教授“了解人类的文明经验”。我1994年到了洛杉矶,在美国跟其仁通宵聊天。我跟他讲我的苦恼,当时我们六个人出现了分歧,这时候周教授告诉我美国非常简单的商业规则,就是用商人的方法解决分家的问题。因为在中国民营企业合伙人里,最困难的,就是江湖上同样的问题:所有的江湖有进入没退出,进入就是投名状,退出就是离开大哥,就“剁了”。(现场笑)所以这种情况下教授跟我说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以商人的方式离开,不再是江湖方式“剁来剁去”。最后讲了一个“出嫁”规则。比如说我要走,你给我什么?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你走,我给你什么?变成了僵局规则游戏,大家出价。从此我就懂得了僵局规则游戏而不光是江湖游戏。
1995年我们第一次分家,用的就是律师,那天我对潘石屹说,第一次收到你的律师函,我的心里特别不舒服,你怎么能给大哥发律师函呢?但是我们按照教授介绍分家的方法,坚持下来了,我们真找律师把家分了。最后功权跟我分家的时候,为了省律师费,我们只请了一个律师,最后一人签字,一人领支票就拉倒了。
所以企业的发展,一个是要学好,要有底线,另外就是学习人类商业文明的一些基本规则很重要。如果我们当时不吸收这个,我们跟其他倒了的海南的民营企业是一样的。由于我们1995年用了律师,我们就跟他们不一样了。有时候就是差一点点,你是用律师还是找大哥剁来剁去?以前江湖规则就是“离开大哥等于背叛大哥”,这个事太大了。我们用了律师,就变成了一个文明的商人,学会了商人之间的合作、退出、进入。之后我们跟任何人合作,完全就不把离开变成是对你的否定。所以企业家要学习商业文明的智慧,只有这样企业家精神才能养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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