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金融市长的私房菜

CCTV《对话》供稿

　　（本期节目于2010年5月23日晚21：55在CCTV财经频道播出）

　　在中国有这样的一座城市，提到它的名字，你会在第一时间想到至少有两个特征和它息息相关，一个是它的美食，一个是它蓬勃发展的金融业。

　　就拿2009年全国中小企业贷款增加的比例来说，2009年在全国中小企业贷款的平均比例是25％，但是在这座城市，这个比例高达52％，排在了全国的第一位。这个城市就是重庆，5月23日的《对话》节目，重庆市长黄奇帆走进演播室，带着我们来品一品他带来的的金融大餐。

　　一、“龙虾三吃”解密渝富模式

　　主持人陈伟鸿：黄市长您好。我们到了重庆来，您作为重庆的一市之长，可以说帮着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的话，会推荐大家吃什么重庆的美食？

　　黄奇帆：首先重庆的特色美食就是火锅。但是光吃火锅也不行，广东的大餐，龙虾，三吃也是要吃的，所以应该是五湖四海的美食都在重庆，都可以汇聚。

　　主持人陈伟鸿：那其实今天我们大家还很好奇，你要请大家的金融大餐到底滋味如何，究竟在这个金融中心的大餐当中，包括了哪些精美的菜肴，此刻我也是充满了期待，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特别著名的菜，大伙儿看一看，麻辣龙虾。看来全场的人跟我一样，都对这道菜无比的钟爱，但是我们想问一问，黄市长怎么就会第一道菜就带来了这道菜，麻辣龙虾，这个吃起来不太容易。

　　黄奇帆：这个实际上就是，我们重庆在过去几年，对重庆的许多困难的，进入困境的金融机构进行重组，我们重庆的五个金融机构，比如重庆商业银行，重庆的西南证券公司，重庆的投资信托公司，还有三峡银行，农村商业银行，这五个银行，金融机构，在重组前，清一色的都50％以上的不良资产。当时人民银行的一个行长到重庆来，跟我说了这个银行问题太多，要采取措施，如果不行的话，就可能要倒闭。我当时基本上做了个判断，要通过重组来解决它，这种重组已经不能靠它的股东会，它的股东会就是民间的各种民营企业，他们事实上没有自己的资本力量来重组，因为重组就是要解决资本重组率，从负资产变成正资产，所以它原来的两亿资本金的概念增加到二十亿资本金。第二个是要增加现金流。现金流就要把它坏账剥离，换成好账，30多亿坏账剥离，增加30多亿现金，优质资产，那它就转起来了。所以实际上这个现金流也就是坏账剥离的概念。第三，当然要换班子。重庆政府半年里边断然处置，把这三个手续相继操作到位，所以这个银行当然也就兴盛了，它的效果跟西南证券是一样的，现在也到了可以上市的地步了。

　　主持人陈伟鸿：在龙虾三吃的过程当中，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吃龙虾的工具？

　　黄奇帆：这工具就是渝富资产管理公司，它相当于一个，就是说我们的一个杠杆，类似于我们国家在重组各大银行的时候，有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等等。

　　重庆市国资委主任崔坚：我给你讲两个小故事，这个故事可能很多人没听说过。2004年的一天晚上，黄市长电话来了，叫我到他家里边去，去了以后就，几乎是没头没脑地就问我一句话，说你觉得国有企业改革重组该怎么搞，你说说你的想法，我当时一个是思想准备也没有，认识深度其实也是很浮浅的，我大概就说了很多，包括领导班子的改革，黄市长当时给我说了一句话，他说请你记住，一个人不可能拔着自己的头发离地和上天。于是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思路，我给王市长，当时的王鸿举市长做了汇报，给几个市长做了商量，大家都支持了我。现在我们要引进一个第三方力量来支撑我们的金融和国有企业的改革。然后跟我说这个资本金怎么来，怎么运作等等，交代了很长一段，离开黄市长家的时候我一看手表，晚上一点，回去以后压力很大，睡不好，迷迷糊糊当中，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早上六点，黄市长跟我说，他说你起来了没有，我说起来了，他说你想好没有怎么弄，我说反正我会抓紧，他说这样你也不用抓紧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去给我找十个亿的资本金，同时把这个企业给我注册好，他说如果你完不成任务就把任务还给我，没关系，我自己来做。这就是压力，这就是雷厉风行的作风。然后紧接着跟我们讨论，说这个名字要起什么名字，最好土一点，我想了半天，叫富渝吧，富渝就比较土，黄市长说，对，你提醒了我，叫渝富，这就是渝富诞生的故事。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在这个起名字的过程当中我们也看到了市长他的颠覆和创新的精神，就是直接必须把它颠倒过来。从此我们的麻辣龙虾才可能真正的烹饪出来。

　　黄奇帆：重庆在2004年炮制了重庆渝富集团，它的职能就是对所有的商业银行和国有企业，民间企业的债务进行重组的一个杠杆性的工具，这个公司从它2004年成立的时候，10个亿资本金起步，现在到了400多亿资本金，资产负债率在40％以内，所以它的净资本有200几亿，也就赚了，资产总量已经从，净资本已经从10亿扩大了几十倍，增长起来。所以重庆政府用渝富重组这些金融机构的过程，也是渝富发财致富的过程，但渝富不是为了发财而存在，是为了救生救难，帮助民间企业脱困而诞生的。

　　重庆渝富资产管理公司总经理陶俊：渝富在这个里面主要是发挥了两个方面的重要作用。第一方面帮助我们的国有企业真正地走出困境，降低他们的不良资产负债率，而我们现在整个国资由当时的不到两千亿，而现在突破一万亿，而他们整个资产负债率大概控制在60％以内，所以这是非常好的一个状态，还有我们大量的一些上市公司。第二个方面，在我们整个国有企业不良债务处置之前和我们整个金融机构的问题解决之前，而我们全市的金融生态环境是非常恶劣的，这个就是渝富在第二点方面发挥作用。我的印象当时是全市的金融的不良资产率是高达两位数，而目前我们已经进入全国，乃至世界的先进行列，我们的不良资产率在百分之一点多一点，不到百分之二。

　　主持人陈伟鸿：是，在重组的过程当中，我们看到很多的金融机构，它们涅磐重生了。现在我们来总结一下您的麻辣龙虾的烹饪秘籍，也就是说在什么情况之下我们需要重组？重组的前提到底是什么？

　　黄奇帆：一般重组有三种情况可以进行，一种就是这个企业或者金融机构处在危机当中，不重组就死亡，为了逃生，为了解困，为了解决危机问题进行重组。第二种，当然一个好的金融机构为了超常规发展，也可以进行重组，这是属于办喜事的重组，一个属于办丧事的重组。第三个，正常的企业如果要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一加一大于三，那也可以进行重组。后两种重组是可以比较文静的，比较慢条斯理的、理性的，抓住机会就可以。第一种重组是雪与火的考验，的确是在血雨腥风里边走钢丝，搞的不当心你也栽跟头，一起陷到泥潭里，赔了钱。但是重组一定，金融机构重组一定有三个问题，你不能料到，一就是信用，信用不好了，资产负债率过大的问题，缺少资本的问题，第二就是坏账，坏账了以后，现金流不行了。第三，它的经营能力，管理团队一定出问题，制造这么大问题的银行，团队领导班子一定有问题。所以你不能把这三个问题回避了去救生，那你就是补无底洞，要救灾，就把这三个问题，三刀把它砍了。

　　黄奇帆：总体上来说，渝富是为了资源重组而诞生，为了资产重组而诞生，为了债务重组而诞生，事实上它五六年，在这三个重组上，发挥了良好的杠杆作用。

　　主持人陈伟鸿：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几个观点，哥伦布会说地球是圆的，弗里德曼会说世界是平的，如果我们到黄市长这边，黄市长会怎么来看地球，看世界，您觉得。

　　黄奇帆：当然世界是可以重组的。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刚才我们才看到，在烹饪麻辣龙虾过程当中的一个关键词，就是重组。

　　二：地票交易启动“新土改”

　　主持人陈伟鸿：好，那我们可以继续来打开您的这道大餐当中，看看另外的几道菜会是怎样的菜。

　　黄奇帆：就是重庆小吃，这个重庆小吃，就是指我们刚才说的重庆金融中心目标，在银行证券保险以外，我们有五个层次的工作目标，比如说风险投资基金、私募股权基金、金融租赁公司、小额贷款公司，或者还有信托公司，或者还有财务公司，另外还有汽车金融公司等等。所有这些都算一道一道小吃，但这些小吃它最后形成的规模，我认为是不小的。

　　主持人陈伟鸿：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它跟重庆小吃特别类似。

　　黄奇帆：作为重庆金融的发展，还不仅是这些小吃，实际上我们创新改革当中还推出了一些区域需要的，也是整个中国可能今后发展需要的一些要素市场。那么这些要素市场原来可能认为它的规模需求不怎么起眼，所以上海或者深圳，或者北京没展开，我们从这些要素市场中看到，可能它有全国的意义，所以我们把它推动了。目前重庆得到了国务院支持，有关部门支持，已经形成了五个交易所。

　　主持人陈伟鸿：您给我们来列举一下这五个。

　　黄奇帆：比如说我们有农畜产品的远期交易所，第二种就是我们有药品交易所。再有我们有个联合产权交易所所，现在跟北京、上海的资产买卖，产权交易买卖的规模大体相当。另外，我们还有一个OTC，柜台交易市场，实际上是相当于国外的三板市场，我们最近还在推动一个农村土地交易所，就是说城乡建设性用地增减挂钩的交易所。

　　主持人陈伟鸿：刚才你给大家介绍了要素市场当中的一些创新之作，在之前的采访里我听到过一个非常有趣的说法，他们把在这个领域当中的一些创新的产品，比如说你刚才提到的联合产权交易所称为老大，把你刚才说到的土地方面的创新，地票交易所称为老二。这样的一个排行，是根据它的重要性来的，还是根据它创新的难度来的？有什么样的一个依据呢？

　　黄奇帆：实际上它是根据时间序列。

　　主持人陈伟鸿：出生序列。

　　黄奇帆：老大是在五年前出生的，土地交易所是在一年半以前出生的，然后在去年下半年又产生了三个，这样就是五个了，然后今年可能到6、7月份，我们还有个航运交易所。

　　主持人陈伟鸿：地票交易所其实也是引人注目的。

　　黄奇帆：其实这涉及到中国的一个城市化进程的问题。我们国家现在18亿亩耕地，必须守住，因为全国人民要吃饭，一年要一万亿斤粮，还要蔬菜，还要其他的农产品（000061），我们现在有八亿农民，其中两亿多农民在打工，要进城，以后可能四亿农民要进城，任何一个进城的农民，刚性地需要一百平方米的土地，你一亿农民就需要一万平方公里的城市化用地。所以在这个意义上，如果城市化进程过程中我们城市新建设用地和农村新建设用地增减挂钩平衡的好，中国18亿亩耕地能保住，城市化进程，农民进城的目标能实现，而且我们的耕地还会增加，可能以后变19亿亩耕地了。在这个意义上讲，怎么样让农村城市的建设性用地能够有个市场的流动，我们这个地票交易所就发挥这个作用。

　　重庆农村土地交易所总经理董建国：农村土地交易所的重要创新，它的基本原理就是刚才黄市长讲的，运用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的原理来设计，运作的流程分了四个环节，第一步复垦环节，在农民自愿和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同意的前提下，对农村废弃的，闲置的宅基地，乡镇企业用地和公共设施用地进行复垦，把它变为耕地。第二个环节，要由土地部门和农业部门联合对复垦出来的耕地进行质量和数量的把关，确认腾出的建设用地的指标数作为地票。第三个环节就是地票在农村土地交易所交易。第四个环节，买到地票的企业，在城市规划区范围里面去寻找可开发的，现在还是农村土地，用地票当征地指标进行转用，土地征收之后作为国有土地进行招牌挂，买到地票的企业和其他竞争者一起再参与招牌挂竞争，取得土地使用权。在这个流程中间，就腾出来了一个农村的建设用地指标，相应就可以增加城镇等量的建设用地指标。运作下来我们土交所在2008年的12月份初成立，到现在一年半的时间，总共交易了有18000亩的地票指标。

　　主持人陈伟鸿：这个地票是一个实物，还是只是一种象征的说法？

　　重庆农村土地交易所总经理董建国：是一个指标概念。

　　主持人陈伟鸿：指标概念？

　　黄奇帆：虚拟的一个票据。

　　主持人陈伟鸿：当农民如果有可能接触到虚拟的票据的时候，他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触？

　　重庆江津区李市镇孔目村6社胡廷均：我们搬进新农村，花了几万块钱，就住进了新农村，交通什么都方便了，就是住那个土地也近了，现在旧宅基地，就是复垦，也复垦一亩五左右。

　　重庆江津区李市镇孔目村6社肖贞贤：我也是搬进这个新区的，那时候政府给我们讲的时候，我妈妈她还不愿意，她当时看见建这个新房的时候，她不愿意。

　　主持人陈伟鸿：她为什么不愿意？

　　重庆江津区李市镇孔目村6社肖贞贤：老年人那一种，她生死就要在这个老宅基地生死。这样我就劝说她，我说那外面，我带她去看，看到那个新房，建的那个新房，交通、水电、气，什么都比家里面好，我说你这样搬过去，我们外出打工也省了很多力，不在家里面照顾她，她就这样，条件好多嘛。

　　主持人陈伟鸿：你当时给她描述了这样的一个美好的前景之后，她是什么反应？

　　重庆江津区李市镇孔目村6社肖贞贤：当时还有一点疑问，我给我老公打一些比方给她听了一下，她后来就答应了，我们也买了，也是同他买的一个地方。

　　主持人陈伟鸿：搬进这个新房总共花了多少钱呢？

　　重庆江津区李市镇孔目村6社肖贞贤：几万块。我老宅基地有260平米，复垦了有两亩地，搬进那个新居有180平米，是这样。

　　主持人陈伟鸿：你觉得这样的做法好不好？

　　重庆江津区李市镇孔目村6社肖贞贤：很实惠，政府又补偿得那么多。我自己又省建房，又省力，外出打工又不耽误时间。

　　黄奇帆：农民原来的旧房子，他在农村里面，他尽管可能也有那么一百多平方，两百平方，但是土疙瘩造的这种土房子，它可能如果要卖的话，卖个一两万，不值钱。而且这房子往往是危旧房，你看刚才这张图，基本上泥土搭起来的房子。他如果要搬到新房子，可能一百七八十平方米，两百平方米，可能也要花八万九万，或者一定的钱，一般农民搬不起。现在我们帮他创造了一个什么财富呢，就你原来宅基地大无当，占了两亩地，这两亩地你把它复垦成为农田，这农田还是你的，你就变成种菜的地，种粮的地，但是你这两亩地的指标，到土地交易所地票去卖掉，可以换20多万。你拿了这20多万，你可能七万八万去买了一个房子，这个房子水电气什么都有。道路交通也齐全，房子的结构也比较好，像个小别墅了，对农民来说，是很高兴的事情。

　　三、金融机构集聚重庆产生“火锅效应”

　　主持人陈伟鸿：我想品完了我们重庆小吃，大家又得到了一个经典名言，世界不仅仅是可以重组的，世界还是互补的，因为世界当中的很多要素都是流动的。好了，那我们接下来再来打开您的金融大餐的宝盒，看看下一道菜还有什么样的菜会奉献给各位。

　　黄奇帆：重庆火锅。

　　主持人陈伟鸿：重庆火锅？您常常吃重庆火锅吗？

　　黄奇帆：对，和同事，大家，这个火锅又便宜，但是又比较好吃。其实我在上海，在北京，如果有火锅，没到重庆来的时候，在上海、北京有火锅，我也是去吃火锅的，所以总的意思，火锅这个是一个要素组合，是各种各样小吃和火锅一起吃的一个过程。吃火锅最重要的要有创新意识，有重组意识，你不断地，这个菜和那个菜重组，然后各种各样的要素创新，然后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到重庆火锅里去烫。

　　主持人陈伟鸿：这个真是有大厨风范，重庆火锅烹饪的要素是什么？

　　主持人：这里边首先是一个金融生态问题，一个好的金融生态，它应该是坏账很低，信用很好，然后资本投入效益回报比较高，需要的人才能够有足够的配置，所以当你有这些要素的时候，你这个地方，各种金融业务，国内国外的都会主动地向你这个地方集聚。

　　主持人陈伟鸿：好像你也不遗余力地在推广你的这个优势，你曾经告诉大家说，如果你想挣钱，你就到重庆来。

　　黄奇帆：对。

　　主持人陈伟鸿：这是跟金融机构的一个许诺是吗？

　　黄奇帆：是这样。在这个意义上，重庆的金融生态，我认为四个方面的努力，一个就是金融人才的培养要充分。第二，金融的法制、法规严格监管。第三，金融的市场要足够的开放，使得各种金融机构到重庆来，都能不受到不公平待遇，然后整个金融不良资产率比较低，金融市场的需求比较大，最后效益回报比较好。你有这四个方面，那金融生态就属于上等的，大家都会过来，不管国内国外。

　　主持人陈伟鸿：那我们先来看看这些非本土的金融机构，他们选择重庆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是黄市长忽悠你们的，还是你们自己看准了重庆的风水宝地？

　　花旗银行重庆分行行长毛锋：我想说都有，但是我觉得不是黄市长忽悠我们，是黄市长用他的实力来告诉我们，重庆是一块风水宝地，刚才我品尝了黄市长那几道菜，我对花旗在重庆赚钱非常有信心，我下面也想请黄市长帮个忙。

　　主持人陈伟鸿：黄市长你把人家请来了，你就必须得帮人家这个忙，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花旗银行重庆分行行长毛锋：黄市长刚才已经为我们大家做了几道诱人的菜，我就想说，我们花旗怎么样才可以成为重庆最鲜美的火锅，也就是说我们外资银行一定有优势，也有我们迎接挑战的地方。那您，黄市长，金融市长，金融专家的眼里，我们应该怎么迎接这个挑战？

　　黄奇帆：如果重庆要做国际金融中心，做一个世界各种加工贸易离岸金融的业务结算中心，这个时候加工贸易需要全球的各种零部件的网络，零部件工厂的账户网络，花旗银行网络遍布全球，零部件厂在花旗银行的网络中一百度，我的全球的零部件厂的网络结算变成了花旗银行的分支机构的内部结算，这件事就会非常的有优势。所以实际上你们要对重庆离岸金融中心，电子商务的国际结算中心，可以做贡献。另外重庆的企业走到海外去，你们在重庆，了解重庆企业，又可以给你们海外机构放出信心，这个机构在阿根廷，阿根廷的花旗银行给予贷款，信用我重庆分行担保了，从这个角度可以做些连锁，花旗银行在重庆应该做大事情。

　　花旗银行重庆分行行长毛锋：谢谢黄市长。

　　黄奇帆：其实这三道菜代表了重庆金融发展的三个秘诀。龙虾三吃刚才说了，代表重组，一般重组有三个阶段，三个阶段形成一个系统。小吃代表各种各样的创新，只要创新成功，就会领先者通吃，就可以小吃变成吃遍整个中国，变成中国的一个中心地。

　　主持人陈伟鸿：靠特色赢天下。

　　黄奇帆：第三个火锅代表开放。火锅就是个开放的锅，什么东西往里都可以放，就开放的重庆金融。这三个的前提是什么呢，必须有人才，有监管能规范，所以最终在金融中心的这个良好生态环境里搞好重组，搞好创新，搞好开放，重庆金融中心一定会形成。

　　主持人陈伟鸿：您愿不愿意猜测一下，这个盒子继续打开的话，市长奉上的第四道菜会是什么样的菜？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授崔之元：水煮鱼。

　　主持人陈伟鸿：水煮鱼？其实这是一张空白的菜。

　　黄奇帆：水煮鱼，跟我脑子里想的是可以起联系作用的，他刚才说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重庆作为区域性的金融中心，做好的确是要靠重组、创新和开放。但所有的这些支持，应该是在西部开发，在中央支持的大环境里边，如果我们这些事情和中央政策不相吻合，和西部开发大环境不相吻合，那我们即使创新重组也不见得会有好的效果。在这个意义上，水就是中央政策，西部大开发，我们是个鱼嘛。所以水煮鱼也对。

　　主持人陈伟鸿：它代表着这道金融大餐汇聚了无限的可能，也汇聚了很多人的期待，所以当我们今天品尝了重庆已经为大家奉上的金融大餐的三道餐之后，其实你可以期待，后面的每一道菜会更加地美味、可口，更加的精彩，让我们一起来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