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锋：聚众的哲学

新财富周刊

　　“偶然中也有必然”，这是学哲学的聚众传媒董事长虞峰常说的一句话。在虞峰看来，很多成功的故事看起来是偶然的，但实际上都有一定的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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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锋

　　当我们还在读书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们哲学可以指导社会实践，而学习哲学可以使得我们的思维变得更加缜密，可是当有人把哲学知识运用到商海当中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今天我们就一起来研究一下，用哲学思考的CEO，聚众传媒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虞峰。


　　资料片一

　　虞锋，1963年出生于上海，1982年考入复旦大学哲学系，1991年取得复旦大学哲学硕士学位，2002年取得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MBA学位。先后从事教师、政府公务员等职。1999年，虞锋下海创建上海元禾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其间获得国家科技部软件开发"火炬奖"。2000年，虞锋把目光对准了在国内还是一片空白的楼宇电视市场，创办上海聚众目标传媒有限公司，现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主持人：你好，虞总。

　　虞峰：你好。

　　主持人：我们看了你的简历，觉得有一点我们特别感兴趣，就是您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九年的时间去潜心研究哲学。在我们很多人的脑海当中学哲学的人总是会异于常人的。

　　虞峰：脑筋出问题。

　　主持人： 对，跟我们不一样，有没有人这样评价您？您自己会觉得是这样的吗？

　　虞峰：还可以，第一我不是研究，只是因为喜欢但是慢慢确实觉得这个哲学真的是对自己满有意思的事情。

　　主持人：怎么有意思？

　　虞峰：因为我觉得人的生活最重要的是你的思维方式你所考虑问题的方式，这会决定你的处事的方式。其实无论你是做老师也好，或者你是做经济的工作也好，或者你现在做生意也好，最重要是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一种什么样的视野来看一些问题，这会决定了你所做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主持人：我看到你写到最欣赏的一句话是：尽人事，顺天意。这句话是不是在生活当中特别有用的一句实用哲学？

　　虞峰：我现在想其实最好的方式你做事的时候是认真的去做事情，要想尽一切的办法把事情做好，这就是所谓的你要尽人事，但是真正的事情做到什么样的程度的时候，你对自己应该有宽容之心，我做到什么样的态度，我这个企业真正能走到什么程度这是我所说的顺天意。

　　主持人：其实我们以为学哲学的人可能是置身物外的，结果您却投入到了滚滚红尘当中。

　　虞峰：其实你说做哲学的人要完全脱身在现实之外我觉得那是做不好，最重要的是你要用什么方式来做，一种什么态度来做，这个我想是哲学对你的一些影响吧。


　　资料片二

　　“偶然中也有必然”这是虞峰常说的一句话。在他看来，很多成功的故事看起来是偶然的，但实际上都有一定的必然性。早在1999年，虞峰在美国考察时偶然发现了楼宇液晶电视，很快就产生了把它引入到国内的想法。然而直到三年后，当虞锋把第一块液晶电视屏幕挂在北京京广大厦的电梯旁时，他的这一想法才得以实现。

　　主持人：我相信在那个年代出国的人都会看到那个东西，但是真正回来做的人，真正去付诸实施的人可能并不太多。

　　虞峰：确实我当时只是感觉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东西，是很适合中国人的。但是我一直觉得就是说什么事情把一个好的创意能变成一个很好的企业的执行的这个当中是有差距的。所以我觉得你想问题的时候是偶然的方式在想，我哪些方式来做，但最后你找这些东西实际上是你不断的在这当中提炼，不断的去观察，看别人哪些东西把它总结出来。

　　主持人：其实这个点子在您的心目当中一直可能萦绕了四年没有落实，为什么当时没有急火火的回来落实，因为你既然觉得在中国更适合媒体去发展，有更大的市场。

　　虞峰：最主要是觉得这个市场上。

　　主持人：不成熟？

　　虞峰：对，有各方面的不成熟，最主要那个时候的技术产品这些没有，99年的时候我记得2000年的时候在上海一个高级的商店里看见这样一个屏幕要大概十多万块钱一台。

　　主持人：当时多大的屏幕？

　　虞峰：十五寸左右的。

　　主持人：一个液晶。

　　虞峰：对，有个二十多寸的我的印象应该是在十七八万左右。所以这个对你来说产品是有了，但是实施的可行性没有，因为他并没有带来实实在在的经济上的可能性，所以那时候只是说看看而已。

　　主持人：但是一直都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虞峰：对。

　　主持人：直到你觉得有一天它的时机真的成熟了，那时候您觉得您自己准备好了吗？因为其实这样一个产业进去的话它需要非常大的一个资源的资金的投入是吗？

　　虞峰：我觉得这个事情是看到了一半也凭着自己的勇气懵懵懂懂做了一半，如果当时的时候把所有的事情想清楚我觉得是不可能的，也没想到过。

　　主持人：看来学哲学的人不是每时每刻都保持冷静和理智，还得有点激情有点懵懂进去才好。

　　虞峰：是。如果真的设想好，今天回过头来，如果给我重新做这个的机会的话，你真的把所有的都要想好，你真的是不敢做，因为这当中存在太多的变量，太多的你需要思考的问题，当时的想法这个模式肯定是正确的，我们就鼓起勇气去做了，一做了才知道这是停不下来的一个项目。


　　资料片三

　　在从事楼宇广告的初期，虞锋的事业飞速发展，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个项目对资金的需求简直是一个无底洞，想要有发展就必须有更大的网络、投入更多的钱，不扩张面临的就是死亡。特别是在2002年，虞锋的帐户上只剩下6万元钱。资金已经成为困扰虞峰和他的聚众生存的一大问题。

　　主持人：那会儿公司其他人知道你的帐上只有六万块钱吗？

　　虞峰：不知道。

　　主持人：那当时的员工他感到公司的危机吗？

　　虞峰：应该说好像大部分的员工，我一般像这种压力的事情都完全自己扛掉了。

　　主持人：我能问一下当时您进入这个产业的时候进入这个领域的时候有多少资金。

　　虞峰：那个时候其实当时想，当时的预测觉得发现几百万就够了。

　　主持人：怎么想的，几百万就是一个楼大概买个液晶，两个液晶电视，再打点一点。

　　虞峰：对，当时是觉得一个城市大概找个三五十个楼，花个几个屏再给一些大楼的一些费用，差不多百把万块钱就可以做了。

　　主持人：后来你觉得最难的是什么？是钱是吧，像无底洞一样，楼在一栋栋的在盖，对手一栋栋的去圈地，你必须跟着对手去圈地这个时候发现钱不够了。

　　虞峰：是，这时候你做一半发现这个项目本身就不象一般的，可能一般的杂志钱多的时候，发行量多一点，钱少的时候就发行量少一些也能做。这个变成一个零和一的游戏，要么你变得很大，要么你原来做的这些东西都没有用的，你如果固守着你原有的规模的话，那么会变成这一块儿都没有了。

　　主持人：就像穿上了红舞鞋停不下来了。其实应该去找钱，所以开始着急了，但对一个学哲学的人去跟别人讲融资的故事的时候您觉得容易吗？

　　虞峰：其实我觉得这样说到这个很多人问我，学哲学经常问我，为什么做这个事。

　　主持人：像学究，学究去跟别人要钱觉得很困难是吗？

　　虞峰：大学学的东西更多不是知识的东西，其实更多是技能的东西，这些投资者来说就是无非考虑这些问题你的商业模式是不是很好。第二个你的团队是不是足够强，是能够来执行拿到你的钱以后能够把这个项目执行下去。

　　主持人：那时候谈过很多VC吗？

　　虞峰：应该是不少了。

　　主持人：大概有多少？

　　虞峰：我想前前后后四五十家应该有了。

　　主持人：跟他们说同样的话基本上是这样。

　　虞峰：说句实话，一遍遍说确实是非常非常枯燥的。

　　主持人：那谈这么多是越谈越有信心，还是越谈越没有底气。

　　虞峰：应该说有一段时间里边其实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里面谈了很多，基本上他们认为太早了。

　　主持人：太早了？觉得市场还不到？

　　虞峰：对，还没有到足够大，现在的投资者已经不像2000年的时候那些泡沫的时候了，他们很关心你这个企业是不是长期能走得下去是不是能盈利，所以谈了以后当然他们也不想失掉这个机会，就经常说我们需要研究需要讨论，一讨论就是三个月。

　　主持人：每次去之前是不是都还是心怀忐忑的，因为那个时候公司已经非常困难了。到后来越来越困难了。

　　虞峰：是，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就是说有一个很大的信心是他们所问你的那些问题基本上都是你所想到的问题。


　　资料片四

　　在经历了艰苦的一轮又一轮谈判后，虞锋拿到上海信息投资有限公司两亿元人民币的第一笔投资，这成了聚众进一步发展的基石。2004年九月，世界最大的直接投资公司凯雷集团宣布，投入1500万美元给聚众传媒。谈起凯雷集团的这次投资，学哲学出身的虞峰感触颇多。

　　主持人：凯雷公司是您所谈的第几家？还记得清吗？

　　虞峰：详细记不清了。我觉得最起码在三十家。

　　主持人：在当时你给他们讲了故事之后，其实您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底儿的。

　　虞峰：碰到凯雷刚刚一谈以后，他们没啥反应。我觉得可能也是和以前的投资者差不多的反应。

　　主持人：没有任何成功的征兆，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虞峰：其实当时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只是觉得他们是非常认真在听你讲的任何东西。

　　主持人：您现在还能回忆起当时谈话的情形给您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虞峰：我觉得印象最深的就是从头到尾逼问你。

　　主持人：逼问你？

　　虞峰：等于是拷问，你每讲一个数字他就问你的依据在哪里？然后你跟他讲了依据以后，他问你这些数据从哪里来的。给我最大的体会就是任何的东西他觉得你必须要有可靠的数据，可信的真实的数据来支持你。

　　主持人：那最终到尘埃落定这个过程长吗？

　　虞峰：从投资这个角度来说像凯雷这样的大公司他是非常迅速的，他真的是谈完以后真的开始做调查，签协议签保密协议来定期调查，最后说统统把商业的谈判谈完给你付钱，前后就三个月的时间。

　　主持人：之前我们也采访过很多的这样一些企业家，有的人就是那种事情让你瞠目结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比方说阿里巴巴的马云，他会说当时他融到了八千四百万美金，他觉得没有比融资再容易的事情了。还有一个人你可能会非常熟悉就是江南春，他在跟软银谈投资的时候甚至是在他们写字楼的卫生间谈的，他觉得怎么会有这么简单的事，就可以，他说我不想当时还不太想要钱的时候就会有钱送到我的手上，我们也可以看一段当时我们采访的录像可以吗？

　　（VCR）

　　江南春：我并没有一个故意融资的想法，我还是想自力更生。但是在做的过程当中，确实已经有了要融资的感觉，如果你要迅速占据整个市场的话，资金非常重要，如果在全国统一去做，绝对不是两三千万就可以做得起来，基本上差不多要两亿人民币，我们就面临现金流上的压力。这时我碰见了余蔚，我们是邻居，在一个楼里办公，经常在卫生间里聊起来。于是在无聊的卫生间聊起一个有聊的项目，结果有一天余蔚突然过来跟我们说，我非常想投资你这个项目，让我们聊一聊。我们聊了两个时间，就把这个事情基本敲定了。

　　主持人：感觉他的运气比你要好得多有这种感觉吗？

　　虞峰：我倒没这么想，因为可能一路做来，我一路走来的话我做事情从来没有说碰到过天上突然砸个馅饼砸在你头上，总之还是需要你去努力的。因为每件事情都是你仔细做过很认真的实施，很认真的把这些事情都规划好的，做到的，所以我自己的感觉这种想法可能更踏实一点，反而现在来说有人跟你讲不管怎么样我都给你一笔钱我反而是害怕的。


　　资料片五

　　融资只是解决了自身发展的问题，虽然聚众的发展已相当迅速，但对手的战车同样有着强劲的动力。到2004年底，聚众传媒的对手——“分众传媒”已拥有全国38座城市的15000座楼宇，比聚众还多出了5000座。甚至在很多情况下，聚众与分众的液晶电视在同一座大楼里侧目而视。就在两家公司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些地方的楼宇广告公司联合起来也加入这场白热化的竞争中来。面对这种拼刺刀、抢地盘式的竞争，虞锋和他的聚众又会如何应对呢？

　　主持人：其实江南春我们很多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你们的对手，是直接对手，但名字很奇怪一个叫聚众传媒，一个叫分众传媒，我也看了一些介绍但是看得这个感觉还是云遮雾罩的说得，能不能您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聚众跟分众到底有什么不同，你们做的明明是一件事情嘛。

　　虞峰：其实我们的想法，聚的想法是有几个聚，第一把目标人群都聚集起来，变成我目标人群里的大众化这叫聚众。第二个其实讲媒体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是注意力的聚集。

　　主持人：那时候分众的名字出来了吗？

　　虞峰：他那个时候也出来了吧。

　　主持人：也出来了，几乎也是同时，你们两家几乎同时进入市场，都是在2003年。名字也是差不多。但是我们就很多的记者朋友在一起聊天就感觉到比如说江南春和您其实两种完全不同的人，比如说他大学里面就长袖善舞，他还没毕业就开始闹公司，然后赚了上百万的资金，然后那您是属于这种就是非常努力的，读书，然后又教书育人，到中年才开始创业的，有没有人请您来评价一下您的对手？

　　虞峰：我觉得做任何事情的话你不能做任何东西都想着你的对手怎么样，首先你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第二个的话有个竞争的话我觉得非常好，好在哪里？正因为有竞争你才会想着走更快，所以今天为什么说一下子整个这个市场形成这么大的一个影响，我自己觉得最好的话就是因为有竞争，竞争会带来你的发展，竞争会带来整个服务的概念，因为竞争我们会觉得除了前期铺市场以外我要把后端的服务做得更好，这也是我觉得竞争带来的很大的好处。

　　主持人：平时我知道有一个叫第五媒，中国第五媒联合体，他们是中型的一些类似楼宇广告公司联合起来，希望能够在这个市场当中能够通过联合的力量可以形成三足鼎立之势，另外两足一个就是聚众一个就是分众，他们也在拼命的研究这两个巨头现在在干什么，他们准备怎么办，我们怎么去对付，这个市场已经竞争到如此激烈的地步了吗？

　　虞峰：对，他不太一样的是不像一些传统的消费品的东西，可能你可以做无限多的东西，因为这个市场你所占的资源来说，相对来说他是有壁垒的，一个城市的写字楼也好住宅楼也好，相对来说他总是有个到头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能抢得先机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其实这样一个行业我觉得盈利模式是非常清晰的，所以清晰到了我觉得感觉是比较容易拷贝的地步，他的门槛和不同仅仅是资金，就是谁拿到钱就可以拿到更多的楼宇，买更多的液晶。是这样吗？

　　虞峰：前期可以这样说，但是后面的话，因为你占了足够大的市场规模了，这样的话你其实后期进来的时候你就有很大的难度了，第二个的话资金的进来并不是可以让你烧钱下去，你必须要有这样一个规模给你带来效益的，所以因为你先做了有这样一个效益，有这个规模以后你可以马上产生效益，所以对后面的人进来的话他的压力就很大了。


　　资料片六

　　两家国内最大的楼宇电视经营商，商业模式相似，发展规模也相当，但两家企业的掌舵人却性格窘异，分众的江南春个性张扬，而聚众的虞锋则性格内敛。他们的性格差异同样表现在了经营方式上。分众采取了直营和加盟两种方式来扩大自己的地盘，而虞锋则坚持自己只做直营。在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虞锋为什么会选择一条看起来比较慢的方式呢？

　　主持人：现在您估计全中国有多少楼算您圈了？

　　虞峰：其实我觉得是做不完了，对我们来说写字楼是差不多了，酒店公寓这个方向是非常非常多的，所以这个整个一个市场，当然我们现在来说不完全只是楼宇的概念，我们现在倒过来是想这样一个行业的发展其实最重要的是我找的目标市场里的，这个目标人群大概在哪里？你要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思考问题的话其实这个点是非常非常多的，做都做不完的。

　　主持人：我看一些你们的宣传资料，你们是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全国覆盖的楼宇广告提供商。那我还看到过一个资料，就是央视市场研究股份公司的一份资料上面显示的，比如说他从2004年的抽样调查里面看到的，如果按照市场占有率的话其实分众是70％，你们是28％。那么如果从数量上看的话，他们比你们也是会有一个差距的，他们会领先，那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自己是真正意义上的全国覆盖的这样一个楼宇广告商呢？

　　虞峰：这是两个意义上说的，第一，前面为什么说全国意义上，因为这四十个城市全部都是我们自己来覆盖，自己把它建立起这样一个网络的，那么据我们所知其他一些竞争对手是做的加盟的方式的。

　　主持人：加盟，加盟方式是楼宇本身会有一部分利益在里面，两个人一起做。

　　虞峰：不是这样的，可能是每个城市里边有一个加盟商他在那边做，所以实际上是没有产权的关系的，这样的话只是挂你的品牌的。

　　主持人：你们的优势是在于你们的是直营方式是吗？

　　虞峰：对，我觉得这个是对广告客户来说是很大的优势，因为广告客户最关心的尤其是全国性的品牌，他最关心的是——第一，你是不是同一天，就像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是不是可以在同一天及时的全部上开来，统统播出来了；第二，当时如果出现了播出故障的时候是不是马上能够解决掉的，那这些问题对我们来说都是不成问题的，因为我是自己控制的。

　　主持人：选择这种营销方式的时候你有过考虑吗？就是当时有没有过犹疑。

　　虞峰：有啊，因为选择这种方式当然会带来他的压力，你的资金压力很大，管理的压力很大，人员的要求压力很大，这是如果选择加盟的方式或者联盟的方式，当然有很大的好处，就是说品牌输出了，当然你的资金也没有投入可以省钱了，用的管理你不用操心了。但是我觉得从一个新的媒体新的一个行业发展长期来看的话，我觉得现在来说辛苦一些做得扎实一点可能更好一些。

　　主持人：他们圈到了更多的地，而在这个行业里边这个地是很重要的，因为这个楼宇有不可再生性。

　　虞峰：从眼前来说可能暂时的利润率上会有影响，但是长期来说因为这一成是我自己做的，将来我要出效益的时候因为这些利润也都是算在我总公司里边的，所以长期来看的话可能我们的利润增长空间可能更高一些。


　　资料片七

　　中国广告业的飞速发展引人注目，在未来五年内，中国整个广告市场预计将达到1000亿—1500亿，全球排名第四。整个楼宇广告市场的营收规模将达到10亿元人民币。这10亿元的市场将如何分割，现在还难以预料。而虞峰把2005年的目标定在了3.5亿元。

　　主持人：那么对整个这个市场，它的增长速度会有多快？

　　虞峰：我觉得每年你说增长翻倍是不成问题。

　　主持人：目前是多少一个份额？

　　虞峰：现在这个市场今年我估计应该能做到将近十多个亿的市场吧。

　　主持人：就是一共有十多个亿。去年这个数字是多少啊？

　　虞峰：去年应该在三、四个亿左右。

　　虞峰：从这个角度来说，当然我们第一步是应该要有一个在这个市场要超过50％的市场占有率的，应该能做到这一点。

　　主持人：目前是多少？就算所有的，所有的楼宇广告。

　　虞峰：我觉得全部说进去的话，把所有的城市算上去的话，我们肯定占有率是超过50％的。

　　主持人：这个市场您觉得会慢慢的，比如说楼宇借助的是一个载体，这个楼宇不可能是无限制的发展，那么这两年可能一个城市的建设是比较快的，城市化进程是比较快的，将来这个速度总会慢下来，这个市场有一天会不会相对的饱和，那个时候你们会怎么办？

　　虞峰：我觉得至少三五年里边发展速度还是会很快。中国的这个发展的速度我觉得暂时是不可能停下来的。第二的话你所要去的那些目标，消费的终端化的场所越来越多了。比如说超市便利店，白领可能下了班到便利店买一些东西，到超市买一些东西，那个需求量是越来越大，在终端的市场三五年里边你是很难建得完的。

　　主持人：那么三五年之后呢？最终就是终端不会建到郊外去吧，因为白领现在很喜欢到郊外去旅游，发现大树上面有一个液晶电视屏比较恐怖。

　　虞峰：也许有可能，在技术进步以后。现在有个瓶颈说现在还要几千块钱，也许哪一天这些电子屏幕和现在电视机一样变成几百块钱一个的时候，或者一两百块钱的时候，也许真可能是满世界，当然表现形式并不一定说掐在你的面前让你看，可以有很多的方式让你来看这种东西。


　　资料片八

　　第二次融资成功后，聚众得到了快速发展，虞锋也开始计划在2005年登陆纳斯达克的工作。但是，虞锋却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极不满意。繁忙的工作使他经常是吃点盒饭就要继续投入工作，而这与他想要的生活相去甚远。在学哲学教哲学的虞峰看来，他最终的理想还是要回到校园，回到那座属于他自己的象牙塔。

　　主持人：您说过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去教书，这是真的吗？

　　虞峰：对，曾经想过我是不是应该办一个学校。后来觉得办学校又面临一个经营的问题，所以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去做一个老师，还不用想经营的问题，只要想一些我愿意哪一些知识哪一些经验跟别人分享。我觉得其实哲学最重要的应该是跟具体生活是结合在一起，你有那种阅历有那种经验的时候你才会对人生对很多东西才有真正的感悟。

　　主持人：那时候我在想您要是给学生讲的话第一节课会讲什么呢？经过了这么一翻红尘中的历练之后重新回到课堂上。

　　虞峰：我觉得可能是生活的态度和生活的方式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您说任何一个人都会给自己一个结点，那么您给自己的一个结点是什么样子的？

　　虞峰：我希望这种状态不要时间持续得，这种满负荷的工作不要持续得时间太长，我本来设定的是差不多到四十五岁我可以处于一个半退休的状态，然后可以去想一些自己的事情。大概是我是这样的设想之一的这个状态的。

　　主持人：平时减压的话您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

　　虞峰：读读书运动一下。大概是这样的。

　　主持人：还会看哲学书？

　　虞峰：也不一定，都会看，杂七杂八的书都会看，但肯定不会看那些经营管理的书。

　　主持人：为什么？

　　虞峰：我觉得就是说你不会真有时间去看商业的东西再去看，因为你脑子满世界每天都在转在那上面，所以你更多的愿意放松一下跳开来看一下其他的问题。

　　主持人：现在问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什么？

　　虞峰：如果很想做的事情能够躲在家里看看书或者陪陪小孩玩。

　　主持人：一种非常朴素的实在的人的快乐，生活的快乐。好，我们最后也希望聚众传媒能够早日上市，能够早日把自己发展得更加壮大，成为一个行业的一个峭处，也希望您能够有时间真正的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虞峰：谢谢。谢谢。


　　结束语

　　聚众的投资者这样评价虞峰，虞峰具有创业者最缺少的气质，哲人的理智和沉稳。在采访当中我们也发现了虞峰的内敛和稳健，他的言语是不急不徐像一个教书先生一样的平心静气。曾经在大学里传道授业的经历使得他养成了师者的耐心与韧性。虽然直到九十年代初虞峰才先后涉足了政界和商界，虽然如今的虞峰还没有成为令人瞩目的财富之星，但是他所代表的商业方向以及这种商业模式所展现出来的强劲活力，必将在未来产生的更加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