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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健是如何认识田朴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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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虎君:最近看见王石女友田朴珺写的褚时健的故事,觉得还挺时空错乱的。记得当时从他玉溪家里走时,看见褚时健夫人手里拿了一本书,大概是盛田昭夫关于经营和管理的书,王石做的推荐。




老虎君:最近看见王石女友田朴珺写的褚时健的故事,觉得还挺时空错乱的。老虎君必须要诚恳的揩油,田老师是由老虎君首次非官方介绍给褚时健夫妇的,不是王石先生。
大概在两年前,老虎君也去云南哀牢山嘎洒镇拜访褚时健。当时正是褚橙收获之时,老虎君吃了他们家好多橙子。走的时候还拎走了两大袋子。老虎君承认,我很三俗。
记得当时从他玉溪家里走时,看见褚时健夫人手里拿了一本书,大概是盛田昭夫关于经营和管理的书,王石做的推荐。
老虎君随口问,“你和王石还有来往吗?”
褚时健说,“我们是老朋友了。”
褚时健出狱后,王石好像去看望过他。当年褚时健种的橙子在北京开卖,王石还专门写了微博赞助转发。
老虎君就是有一颗饱满的八卦心,又问他,“你觉得王石的女朋友怎么样?”
“女朋友?”褚时健一脸诧异,看了看老婆。他夫人和他风雨几十年,褚时健的朋友她大都认识。
“哦,那他可能没和你说,他又找了新的。”老虎君开始很贱地八卦,“是个明星,很年轻的,还挺漂亮。”
(老虎君承认,最后一个形容词有点牵强,但对于两个七八十岁的老者,短时间实在找不出贴切、他们又能理解的形容词,另外,也不好贬低他们朋友的女友吧。)
“哈哈哈。”褚时健爽朗的笑。
“那他可能不好意思和我们说吧,哈哈哈。”褚夫人打圆场。
老虎君估计,直到我们走远了,褚时健夫妇还在思量王石新女友的事情,对他们来说,这也太冲击了,他们估计觉得王石是和他们一个辈分的人吧。他俩的心愿是好好活着,想不到王石如此有魄力。
不过,没两年,褚时健就有机会见到这个新女友了,估计满足了不少好奇心。
从田老师文章里面看,提到那个朋友应该是王石。不过,不知道王石是怎么介绍的。理论上,据老虎君了解,褚时健夫妇除了他们的橙子,对外界兴趣不大,而且也因为法律方面的原因,本身不能离开云南,主动认识田朴珺的机会不大。
在这种老朋友的场合,应该不会有工作人员介绍相互领导,比较靠谱的推测应该是,去的时候并没有说几个人,到了之后自然就引荐了。
“褚老,我们来看你了,好久不见啊。”王石。
褚老很热情的迎上去,“欢迎欢迎。”然后褚老夫妇笑呵呵的看着王石的一行随从,等着。
王石,“这是我女朋友……
or
“这是我朋友……
or
“你都知道了吧?!”
不管是哪个,褚老都很热情的接过话茬,“好好好,一路辛苦了。”褚夫人也很热情的招呼一下田老师。这就算正式介绍过了。
要声明,老虎君完全是歪歪的,勿怪啊。
老虎君仔细看了一下田老师的专栏,觉得还是挺好的,一种很催泪的感觉。老虎君和褚时健接触了几天,不过一天都没有睡不着,天天睡到自然醒。
老头是一个挺乐观的人,拍着胸脯和他的徒弟说,现在就比谁活的时间长,轻轻松松90岁,一百岁也不是不可能。整体来看,褚时健这人比较执着,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当年搞烟厂能成功,后来种橙子也种出来了。
除了爱琢磨,老头最大一特点还是乐观,觉得活着就有翻盘希望,就有干成的可能。当时一开始种橙子,被人骗了,花了好多冤枉钱,他自己就当交学费。种橙子包山头的钱都是借的,而且橙子种下去也不是第二年就能见效,三年之后好不容易挂果,成熟一尝发现连牲口都不吃,专家支的招不靠谱。遇上这情形,一般人估计都得崩溃。用他一个老朋友的话说,就是活通了。
另外,当时老虎君也问了,到底为啥进去了?自己知道得罪谁了么?老头死活不说,但他心里明白的很,估计这个不上台面的秘密他会一直保守着了。
最大的心愿
因为好奇,我问了褚时健先生一个问题,“褚老,您最快乐是什么时候?最艰难是什么时候?”老先生的答案是:“别人认为我最快乐的时候,我不快乐。”
两个月前,在云南哀牢山嘎洒镇,我见到了传说中的褚时健先生。他穿着泛黄的圆领衫,领子都洗卷了,黑色的裤子松松垮垮,站在村口的小饭馆等我们吃饭。听说我们要来,他上午十点多就在这里,等了我们两个多小时。
很多人知道褚老的故事,有几个标签都可以贴给他: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优秀企业家,中国烟草大王,曾经大起大落的传奇人物。在别人眼里,他最快乐的时候,应该是烟草大王时代,他用18年时间,将濒临倒闭的云南红塔卷烟厂,变成年纳税高达300多亿的超级企业。这是上世纪90年代的数据,300亿元放到今天是什么概念?
那时候,“褚时健”三个字是金字招牌,他随手写张纸条就相当于几十万,褚门难进,一面难求。在外人看来,这时的褚时健风光无限,谁能说不快乐?
“虽然别人认为我应该很快乐,但我不快乐,出差到北京也不敢让太多人知道,我不敢露面,找我的人太多了,多得没有办法,我非常不轻松。虽然要讲指标,中国工业的十项指标,我们都遥遥领先,但我的压力很重!”颇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但真正的不快乐应是随后,1999年,72岁的他临近退休却身陷囹圄,“褚时健”这三个字成为一代企业家争议叹息的对象。用他自己的话说,“要改革,总要有人付出代价”,他成了中国改革开放历程中,最具标志性的悲剧人物之一。
75岁因严重糖尿病被允许保外就医,褚时健此时已是风烛残年,从任何角度看,这个历经坎坷的老人,都该安度晚年了。但他没有这样,他选择“再创业”。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出狱时已经没有工资了,只有老伴的退休金,一个月两三千,“不能闲,也闲不住”。在我理解,就像我们一进门他紧紧握着我朋友的手半天,说的那句话,“80多岁了,心还是不甘!”他的不甘心只可意会,其实是不想窝囊而死。在一边听到这句话,不知何故,我就开始抹眼泪。他老伴看到了,对我说,“你别哭啊,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嘛?”她越是这样安慰我,我心里越是不知哪儿来的酸楚。
褚老最开始想开矿,但这是大生意,以他当时的经济状况,想想就算了。于是想做点小生意,比如,卖米线。他路过一家生意极好的米线店,那里的客人要排长队,他问老板一碗米线赚多少,一天能卖多少,老板说,“一碗米线赚一块钱,一天能卖1000碗”,褚老一算,一个月可以赚3万,于是动心筹划做米线。他请了师傅研制了两碗米线,但一碗做甜了,一碗做酸了。就这样,米线没做成。
后来,他想到年少时家里有两棵橙子树,另外云南的水土很利于种湖南的橙子,又开始筹划。了解情况的人跟我说,“种橙子、卖橙子,这个门槛最低,没人再会说什么闲话”。
75岁褚时健开始上山种橙子。种苗种下去时,他跟朋友描述六年之后丰收的景象,朋友推算,6年之后,81了,“一个70多岁的人创业,向大家描述80多岁时的景象,简直不敢想象。”最初的种植面积是2500亩,成本2000万,因为包山地要花钱,种苗要花钱,很多朋友借钱给他时说不用还了,但他承诺“必须还”,有一个退休工人给了他200块,褚老夫妇不要,但工人哭说,“你以前对我们好,现在落难了,这个钱你一定收下”。
“不敢想象”的事情成了现实,10年后一橙难求。“烟草大王”变身“橙子大王”。再加上之前太多的人生故事,“禇时健”三个字又有了其他意义。褚橙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入口的水果,我听说,有的孩子参加大考时都要吃一个褚橙,吃“励志橙”居然成为新习俗。
当被问到什么时候最快乐时,他说,“现在我觉得还差不多。我没有专利保护,每年赚五六千万,规模在不断扩大。这12年,最主要的是种果子,每年看到果子长,慢慢长大了又过去一年,到2007年把债都还清了,才感觉这事算成功了,人才轻松了。”
对,卖橙子一年能赚五六千万。当他阐述什么是快乐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想想当时的情景,再看今天褚橙在全国的荣誉,正是印证了巴顿将军的那句话,“衡量一个人成功的标准,不是看这个人站在顶峰的时候,而是看这个人从顶峰跌到低谷时的反弹力。”
有人曾说,他以前在烟厂的辉煌是占了政策之便,说昆明街上随便一个挑扁担的都能把烟厂管好。今天当他在没有任何专利保护的情况下把农场做成功,证明了自己之后,快乐还有这一层。
我在想,这个老人当时种的是橙子,如果当年他选择做米线,也许会成为“米线大王”。我问褚老,“到目前为止您觉得自己最大的成就是什么?”他说,“在做实际的事情时,没有把事情做好的,还很难找出来。”他中学时为赚学费酿过酒,后来参加过游击队,当过地方官员,管理过糖厂、烟厂,现在又种橙子,在这些看起来完全不同的领域里做事情,他的态度始终如一。他说,“事情做好了,乐趣就在里面,不管大事小事,事情做不好,心不安,晚上睡不着觉,脾气不好,一点事都挂不住。”
朋友跟我说,2003年他去看过褚老,当时储老正为了修水泵跟别人砍价,要价80,他只想出价60,两人争了几个来回。朋友当时差点落泪,一个为国家纳税近千亿企业的老板,此时为20块钱讨价还价。
种橙子其实不简单,刚开始,他找来的农民受不了这份苦,干两天就走了。没有人手,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140岁的老夫妇只能自己来,索性就住在田里,搭个棚子睡,抬头就能看到天。
雨季来临,橙子会掉一地,虫灾的时候,橙子会烂,褚老想了很多办法,找专家不行,找农民不行,只能自己找书看,经常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睡不着。我很好奇他这些年的阅读,他给我拿出一堆书,包括《柑橘技术100问》、《柑橘病虫害诊断与防治》、《脐橙优质丰产栽培技术》、《柑橘栽培病虫草防治彩色图谱》……我翻看这些书,有两个细节让我印象深刻,一是书里面夹着橙子叶,整整齐齐;另一个是书上密密麻麻记着笔记,这些笔记主要和如何使用农药有关。这些书,价格都不贵,十几块一本,我想在这些书里,很难寻找到种橙子的秘诀。褚老说,“每个地方种橙子的情况都不同,土壤,气候,品种,都有自己的独特性,能把橙子种好,除了看书还要自己摸索。”个中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雨多的时候,橙子还是常掉,夫人很心疼,褚老哄老伴说,“别怕别怕,咱们可以涨价嘛!”说完,在场的人都笑了。现在的褚老,烟抽得少了,从一天三四包,到三四天一包。不过,他抽烟的姿势很特别,大拇指和食指握着烟。他低头抽烟的样子,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临走时,我问褚老,“您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他想了想说,“种好橙子,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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