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象不能跳舞--田源谈IBM经验

2月16日举行的大型圆桌论坛“企业与企业家失误会诊”中，企业巨头和经济学者担任坐堂主讲嘉宾，现场会诊。
　　坐堂主讲嘉宾为：柳传志、张维迎、段永基、陈东升、王梓木、楼忠福、车建新、王骥、黄骁俭、董鹰、王德峰、吴鹰、庞大同，主持嘉宾由王巍、杨国伟、何力担任。
　　上接：针对四通成败 柳传志提出中肯意见
　　王巍：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第一次在媒体，或者是企业家界，四通和联想重量级的领导一起讨论，一起沟通，我想很荣幸。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把这个题目暂时放在这儿，留下更多机会在亚布力交流。我们再次感谢柳总、段总、张维迎这三位重量级人物，在四通和联想两种不同思维模式上，给我们做了启发性的讨论。下面，我们还有三位嘉宾，我们的名字叫坐堂嘉宾，这三位嘉宾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多是国企老总：商业银行行长，华泰财险董事长，还有深圳投资公司董事长，都是大型国企。三位都是大型国企领导人，我们想把这个题目转为，大家注意到老说这本书《谁说大象不能跳舞》，就是说大型国有企业也有一个变革时代创新和发展的这样一个挑战。我想在进入讨论之前，我们想请大力推荐这本书的，也是我们大会主席田源博士，想请他做五分钟的读书的导读。
　　田源：
　　王巍让我介绍这本书，主要我是看到段总和柳总坐在这儿胆战心惊，这本书是在IT行业的，而且是段总和柳总最熟悉的行业。但是我还是有兴趣花几分钟介绍这本书，这本书是我和牛文文主持首场论坛，就是变革时代的领导力。我在会议之前读了这本书，我读完以后，我觉得对我们中国做企业一把手有很大启发。我认为这是一本好书，而且也可以对我们会议主题做一个参照。我对牛文文讲这本书挺好，是中信出版社出的，一本是叫《谁动了我的奶酪》，是我跟刘东华，就是对话节目制片人，我们三个人一块聊天，我说奶酪这本书有读头，变化时期每个人心态不一样，有一点用。我说我有一个朋友叫王巍，他的朋友刘二飞送了他一本书，就是这个，王巍又介绍给我，我觉得不错。我说对话这一期节目可以用这本书，他请了很多的企业家，这本书卖了好几百万册，中信出版社由此出名，也没有给我分钱。
　　另外一本书是《基业长青》，也是中信出版社出的，我觉得这本书也不错，中国企业家刘东华也开了一次会，也登出来了，这本书也卖得挺火。这次在书刊上看到这本书《谁说大象不能跳舞》，郭士纳也是很有名的人，我想对读过韦尔奇那本书的人，都感到更加适用。韦尔奇是在GE成长起来的，像杨元庆、郭为这样的人物。郭士纳完全是空降兵，我看到有一本写IBM的书，叫《拯救蓝色巨人》，是别人写郭士纳的，我当时看了以后，就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把这个搞好，因为他有一系列的调整。把总部从繁华的地方搬到一个郊区，这是一个。这本书是他自己写的，里面有很多的感悟，这个感悟包括他改造整个IBM的过程，我想这对我们国家不少企业是有启发的。当我们进入一个变革时代，这个时代中间变数很多，你能不能把握这个企业的方向，然后渡过这一段特别复杂，方向不明，不确定性很大的这个时期。然后，过了这个时期以后，这个企业走上去。
　　这本书就讲IBM公司，这个公司是做大型机的公司，曾经使IBM繁荣。但是到PC时代，像柳总讲的，四通继续做打字机，没有适应PC时代发展趋势，所以失去了机会。这本书讲IBM也是这样的，到PC时代的时候，IBM大型机的市场走下坡路，市场是萎缩的，所以那时候就把原来IBM董事给炒了，聘请郭士纳来做。他是外行，完全不懂IT，但他是一个职业经理人。这样物色他到这儿来的人，就是IBM内部的一个猎头，就是专门找CEO的人，讲了一句话，说IBM这个公司代表美国国家利益，这句话打动了郭士纳，他觉得他有一种义务，就是奇大无比的美国公司能不能在他的带领下挽救他的颓势。这个公司眼看就要崩溃了，因此他后来接受这个职位。接受了这个职位以后，他用了十年的功夫做了一件事，把IBM转型，由原来只卖IBM产品这样一家公司，转成了一个卖很多公司软件，卖很多公司硬件，卖很多公司产品，为客户提供综合性的集成化服务的公司。这个过程用了十年的时间。
　　这本书有很多情节值得读，比如说对IBM公司架构的改革。IBM下面有很多小诸侯，欧美地区等等，大家有很多的权利，大家运用这个权利的时候不一定从整个全局考虑问题。所以进去以后，面对整顿这些诸侯，使他们变成真正的分支机构，贯彻总部的意图。从而，加强对整个IBM系统的调控。在这个过程当中，和美国小诸侯的冲突。实际上这个问题在中国稍微大一点的企业，特别是全国性的企业。就是你的网点，或者你的公司有很多家，覆盖了不同地域，在这个时候你实际上面临着和你下属公司，二级、三级公司他们之间的矛盾。而这个矛盾在很多企业解决的是不太好的，因为我过去管过一个大的企业，我知道整顿这些诸侯很难，这里面有这个问题。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掉，IBM转成一个服务公司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涉及到很多人利益的调整。
　　还有，这里面涉及到IBM文化的调整。因为他是一个空降兵，不是从IBM长出来的，因为他不是从这里长出来的，因此他有一些优势。这个优势他就是可以一分为二看IBM有什么优点，IBM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去解决这些问题。他不改变IBM文化，要做成功是很困难的。实际上，就是说很多空降兵到一个企业去，我觉得就是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融入企业的文化，然后把企业文化发扬光大，企业是很好的文化，发扬光大，把管理措施加上去，这个企业就起来了。还有一个就是说，你进入这个企业以后不能融入这个企业文化，或者说这个企业文化有毒素或者有问题，或者是排斥你，就导致你离开。所以这里面讲了对于IBM企业的文化的认识，以及他花了很多的功夫，花几年时间调整问题。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的企业里面也有类似的问题，特别是比较大型的公司。实现业务的转型，文化的转型，内部结构的调整，像这些问题都是属于变革时代，或者是变革因素比较多，不确定因素加大的时代，是大家需要正确认识和把握的问题。这本书最有价值的就是这一点。我觉得还有一点，他本身不懂IT，去管IT，我觉得本身在一些企业里面引进职业经理人，需要什么样的职业经理人，这些职业经理人有什么素质，把握这个企业，使它渡过这个困难时期，甚至使这样的企业起死回生。当然，美国社会是一个高度发达的社会，有很多情况跟中国不一样，有很多文化也不一样。因此，就是说这些经验能不能照搬到中国，我想肯定是不能的。我觉得我也做了五年小一点的，跟他差不多的事情，可以找到共鸣。我觉得他的问题，是中国不少归某已经比较大的，国有或者是民营企业目前存在的问题。而且突破这些东西，不实现转型，内部结构转型，文化的调整，实际上这个企业可能三五年就没有了，因此这个意义上就是说是不是有价值的问题。我很愿意听听柳总的看法，因为柳总不仅有对郭士纳的认识，还有一些其它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