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兵眼中的名将：戴安澜

家住广州番禺洛溪新城的陆嘉昌老人曾是中国远征军的一位炮兵连长，60多年前，他亲眼见过戴安澜与孙立人两位抗日名将，并在其麾下远赴缅甸参加抗日。现年87岁的他精神矍铄，谈起两位将军，不断地竖起大拇指：“戴将军很有民族气节，孙将军智勇双全。” 戴安澜，1923年考入陶行知先生创办的安徽公学高中部学习，1925年考入黄埔军校，翌年参加了北伐。1933年2月，戴安澜任某团团长，参加了古北口战役。“七·七事变”爆发后，戴安澜先后参加了保定、漕河、台儿庄、中条山诸役，1939年1月，升任第200师师长，12月奉命参加昆仑关(大明山区)战役，一月苦战，毙敌六千，缴获甚多，写下了抗战史上辉煌的一页。 1938年4月，年仅19岁的陆嘉昌从广州市第13中学考入黄埔军校广州分校。“国难当头，我们年轻人都希望参军入伍，报效国家。”1941年，陆嘉昌前往贵州都匀炮兵学校学习，毕业后分到黄埔军校独山分校任炮兵练习营副营长，为前线培养紧缺的炮兵人才。 后方教官相对舒适而安全的生活，让渴望在前线杀敌的陆嘉昌夜不能寐。半年后他收到昔日同窗刘文雄的一封来信，信中写道：“昌弟，我希望你有办法还是来部队吧，学校并不是我们年轻人所应干的勾当……”这封信深深触动了他的心。 学校是肯定不会放行的，私自离校将被视为“出逃”，要被通缉并会受到严厉处分。经过几夜激烈的思想斗争，陆嘉昌谎称结婚请了一个月“婚假”，带着不多的行李和满腔抱负“投奔”陆军第五军第200师，而师长正是赫赫有名的戴安澜将军。 “当我告诉他自己是‘逃’到前线来当兵时，很担心他会把我退回去。”陆嘉昌的担心在将军爽朗的笑声中烟消云散。“将军是个爽快的人，他说炮兵是部队的紧缺人才，高兴地将我留下了，还升了我一级官衔，让我在司令部做上尉参谋。” 1942年3月1日，陆嘉昌随戴安澜将军入缅同古作战。出征时，面对欢送的民众，戴安澜将军笑着说：“为民族战死沙场，男儿之份也。” “当时我在600团第一营任副营长，负责占领前进阵地，任务是要死守鄂克村三天，为后续部队做保障。”同古一役，戴师抗击五倍于己之敌，以伤亡八百勇士的代价，歼敌五千有余，书写了抗战史上光辉的一页，连日寇也不得不承认，同古之战是缅战中“最艰苦的战斗之一”。 同古狙击任务完成后，陆嘉昌随200师奉命转战叶新、棠吉，“当时战斗打得非常激烈，戴将军亲临前线指挥。”戴将军的随从副官受伤，一卫士牺牲。争夺至午夜，棠吉被攻克，捷报飞传，国人无不欢欣鼓舞。 5月16日，在朗科地区，戴师突遭敌重兵伏击。“我见到戴将军胸腹部多处中弹，可他在担架上仍继续指挥战斗。”在陆嘉昌老人的记忆中，往事历历在目，仿如昨日。 在士兵们的眼中，戴安澜是位骁勇善战的将军，大小数百次的战斗中他总是身先士卒。同古一战前，将军曾留给妻子王荷馨一份遗书：“为国战死，事极光荣”。当时缅甸正值雨季，加之医疗条件所限，戴将军的伤势严重恶化了。 1942年5月26日下午5时40分，戴安澜将军与世长辞，年仅38岁。 “外侮须人御，将军赋采薇。师称机械化，勇夺虎罴威。浴血东瓜守，驱倭棠吉归。沙场竟殒命，壮志也无违。” ———毛泽东的挽诗 “黄埔之英，民族之魂。” ———周恩来的挽词 “戴安澜将军实为我盟国军人之优良楷模。” ———美国国会授权总统罗斯福，在戴安澜去世后，向他颁发美国军团功勋章。罗斯福在签署颁发勋章的命令中如此写道

图：戴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