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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仑:一个男人的自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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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雨亭

  从中国海南岛到纽约“自由塔”,冯仑的商业旅程代表了很多中国企业家从本土走向国际的成长历程,其中也多少夹杂着一个中国男人的自由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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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仑:一个男人的自由之路


  冯仑迎来了他人生中最绚丽的一笔生意——2009年3月26日,他出现在纽约,代表万通实业正式与纽约和新泽西港务局签署了一份租约,他租下了“自由塔”(Free Tower)最高的5层。冯仑实现了在这座美国最具政治意味的建筑(高1776英尺,象征美国1776年建国)上兴建“中国中心”的梦想。

  对于中国商人冯仑的进入,部分纽约人认为:“中国公司把红旗插上了自由塔”,或者是中国人在挑逗资本主义,而中国人则喜欢把它当成经济崛起的象征。

  “千万不要把它变成国家与民族的大事,这只是个很好的生意。”冯仑努力抵抗着外界对“中国中心”的意识形态化。在冯仑看来,这次万通实业的成功只代表了国家经济的消长。


  哪个冯仑是真的?

  站在万通中心楼梯口,冯仑穿着那身西服,双手习惯性地插在裤兜里,回答着冷不丁扔过去的问题,回答完了,不忘与现场的人幽默几句。

  这时,摄影师噼里啪啦地按动着快门,冯仑很不娴熟地按摄影师的要求摆着站姿,但他已知道如何在镜头前表现自己了。

  在过道拍摄时,许多人驻足观望,每当碰到熟人,冯仑脸上总会不经意地掠过一丝羞涩,然后一脸憨厚地说:“没办法,都是宣传,嘿嘿嘿……”在他说话的时候,令人不禁冒出一个疑问:在狡黠与憨厚之间,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事实上,一直都存在着两个冯仑:一个生活在公众构造的虚拟世界,那是一个思想家,人们渴望咨询他对地产和人生的看法、投资方向,年轻创业家希望得到他的指点。另一个则是生活在真实世界的冯仑,每天面对着无数个会议、谈判,权衡各种利益关系,甚至有时忙得只能吃助手送过来的饭,有滋有味地啃着楼下陕西餐厅做的肉夹馍。

  面对采访时,那个睿智、老辣与狡黠的冯仑又自然地闪现回来。几十年的江湖游走与商场历练,让他的叙事富有极强的思辨与想象力。财富、名声以及江湖风云……你会完全被带进他所构建的话语世界。

  1990年代初,冯仑走入远离体制的江湖,下海经商,以海南作为起点,把万通从个体户变成今天中国最具价值的地产公司。

  创业初期,体制给予的影响力没有消失,显规没有确立,商人与权力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关系。为此,冯仑的注意力不得不停留在如何权衡人际上面,既不太越界,又得把事办成。

  “你所能做的事业一定取决于制度空间的大小,你个人品质再好,能力再强,都不重要,只有跟制度空间相容,你才能够很好地成长。”冯仑说。

  作为那个时代的幸存者,冯仑撞上了中国两次声势浩大的房地产狂热,第一次令他的公司几近崩溃,第二次他成功了。这时,冯仑则用一种“地产思想家”的角色走进了公众视野,他的自嘲式名言“傍大款,走正道”幽默地道出了中国商人谨慎而精明的生存哲学。

  虽然,冯仑身上至今仍保持着江湖气质,但他却努力地走出了他那一代商人的命运诅咒,为自己的企业寻找到了可持续的发展模式。

  这次,冯仑带领万通实业在新世贸中心建“中国中心”只是一种尝试,但在冯仑看来则是在“创造历史”。“所谓创造历史,就是在伟大的时刻、伟大的地点和一群伟大的人做一件庸俗的事。具体行为都很庸俗,讨价还价,只是时间人物场合是伟大的。结果这些庸俗的事改变历史……”

  冯仑曾经说过自己有四套话语系统:学术的、官场的、商场的与江湖的。见到什么样的人讲什么样的话,如果对方与他谈学术,那么他就用学术语言系统来应对;如果与他瞎侃喝酒,他就用江湖一点的语言来周旋;如果他面对的是官员,那就采用政府的语言系统来对话;如果跟老外谈生意,他就应该用比较商业的语言来商谈……

  那么,老问题出来了:哪一个是真实的冯仑?“我固执地相信,真实的冯仑应该是批判的、怀疑的,同时可能也是绝望的,他决不仅是一个嘻嘻哈哈、笑谈风月的冯仑。”财经作家苏小和曾用女性特有的细腻揣测着冯仑。

  这些或许都不重要。冯仑作为一名商人,成为中国社会变革的参与者,也由此实现了一个男人文人式理想和商人式务实结合的梦想,这就足够了。对此,冯仑轻描淡写:“没什么,这只是地球上最富挑战性的买卖而已。”


冯仑


  一不留神参与进了一段历史

  几年前,冯仑曾与中国电影导演冯小刚有一次对话,他说自己想拍一个电影叫《自由塔》,因为这个名字寓意很好,“象征人类能爬到自由的高端”。

  细心的人会发现,位于CBD的万通中心,也是一栋由两座高达100米的双塔形建筑对立组成,厚重的石材材质与轻盈的钢材形成了强烈对比,有着竖向光影和现代意识。纽约自由塔“中国中心”也是由写字楼、活动中心、商务中心、俱乐部组成的综合空间。

  不过,如今“自由塔”已改名为“世贸中心一号”(One World Trade Center)。

  签约那天,冯仑笑得很开心。为了能顺利地把总面积逾1.776万平方米的“中国中心”建在纽约最高的大楼,冯仑曾先后30多次去纽约,历时1825天,打了不下2190小时电话。“从谈判到最后签合同,真是太难了,我们签订的那份合同得有这么厚。”冯仑坐在办公桌的另一端,两只手悬空比划着。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旅程。

  8年前,9月11日那天,身在西安的冯仑正准备和王石、宁高宁、周庆志等中国企业家开车去西部旅行。当晚,他接到了胡葆森从台湾打来的电话:出事了。冯仑他们立刻打开电视机看到了世贸大楼被狠狠撞击的画面,“这个事太突然了,跟电影儿似的”。

  这对美国人是一次巨大的挫折与伤痛,冯仑虽然无法估计它会对世界产生多大影响力,但他隐约知道;世界正在发生变化。“当时绝对没想到,我会和这个历史发生任何联系”。

  2002年的冬天,冯仑参加了北京大学一个国际研讨班,演讲者中有位美国的大学教授,他讲了纽约世贸中心的重建,坐在台下听课的冯仑立刻敏感地意识到:“或许对中国企业是个机会。”于是,他向教授询问中国企业家是否能参与进去?教授的回答是:“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我可以帮你联系。”

  为了进一步了解世贸中心,冯仑花了3000多美金,请在美国的朋友帮他搜罗了世贸中心重建的几乎所有资料。邮寄到中国后,他又立马请人翻译出来,当他拿到翻译好的资料时,“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如何下手”。

  2003年上半年,冯仑到纽约开会,世贸中心的管理者——希尔维斯坦家族的负责人莱瑞先生介绍世贸中心的重建。他是纽约著名的犹太裔商人,拥有世贸中心99年的经营权。坐在台下的冯仑当时唯一的想法是:“我一定要认识他。”

  冯仑辗转联络多人,后在纽约合作组织的引见下,见到了莱瑞·希尔维斯坦。2003年下半年,冯仑来到纽约世贸废墟,莱瑞·希尔维斯坦告诉他:“你360度往上看,你看到的天空都是我的。”

  这句话更加坚定了冯仑参与新世贸中心的决心,但如何合作是一个彼此了解的过程。

  莱瑞·希尔维斯坦家族想知道的是:万通公司是谁,冯仑是谁?为此,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里,他们利用各个侧面和渠道去了解万通公司的信用和能力。

  “我们也喜欢去了解合作者的信用,但往往只找几个熟人,但他们几乎找了万通所有的合作伙伴,以及通过律师事务所与会计师事务所考察我们全球的信用。”冯仑说。

  为了测验冯仑与万通公司在中国的影响力,莱瑞·希尔维斯坦到中国访问的时候,给冯仑开了一张想约见的中国企业家名单,请他们到京城俱乐部吃饭。张朝阳、陈聪、杨元庆等6位企业家很给面子,悉数到场,大家聊得很开心。

  在美国《财富》杂志举办的一次会议上,对方又开了一张长达30人的约见名单,柳传志、王石、马云、王中军、郭广昌……凡是中国有影响力的企业家他们都写了,还特别点名让柳传志出席。没办法,冯仑只能亲自给每位企业家打电话,最后几乎也都来了。那次,柳传志确实有事,差点没来,冯仑立刻又给他打了个电话,柳传志最后一刻赶到了,这让冯仑很感动。

  “如果我请不到柳传志的话,他们会认为我在中国商界的影响力是有问题的。所以,我觉得这次‘中国中心’是中国企业界共同努力的结果。”冯仑说。

  除了向他们证明自己在中国的商业影响力,冯仑还显示了自己在政府资源方面的优势。

  对于“中国中心”项目,商务部、国家发改委等政府部门给予了极大支持,“只要他们想见中国商务部的什么官员,我们都尽量想办法约到。最后,‘中国中心’被纳入了中美经贸联委会的指定项目,有一次,吴仪副总理还亲自见证并与我们座谈。天津市副市长,大股东天津泰达集团的领导,曾为此事去与纽约港务局交涉……”


  “我的信仰就是相信自己”
  
  为了与世贸中心方面联络,冯仑专门派了一个商务谈判常驻美国,他们先进行的是商务条款的谈判。冯仑说:“商务条款的谈判大约从2005年5月开始,到2006年1月商务条款谈判结束,谈判过程非常复杂。”接着,双方又开始了法律合同的谈判,这个谈判过程也并不轻松。2006年6月30日,所有合同谈判结束。

  为了进行法律合同谈判,双方共出动了近10名律师,合同正式文本约200页,合同附件达到了1200页。这是一场极具挑战性的合作。

  2006年1月开始,世贸中心的市场预期租价开始上升,这提高了美国人在谈判桌上的砝码。他们提出了许多要求:如出于安全考虑,应该限制进入的人数。这让万通每年可能损失500万美元。最关键的是:万通要在10天内开具4500万美元的信用证,第二是港务局将对合同进行审批,这个过程要60到90天。

  信用证需要在中国的银行开具,再由汇丰银行作为转让行,最终送达业主手中。条件十分苛刻,冯仑表示尽量完成。20天后,经过中国6道以上程序批准的信用证终于紧急提交美方。

  7月中旬,冯仑沉浸在对“自由塔”的美好想象中。他带着4500万美元信用证赶到纽约时,得到的却是7月11日希尔维斯坦公司已单方面向媒体宣布中止合同的消息,原因是他们认为万通“错报财务资源”,已经超过了约定时间。两年多的谈判戛然而止。

  “虽然表面是信用证问题,但最核心的还是利益问题,给我们做的话,他起码少了2000多万美金。”冯仑不甘心,他做了各种努力,邀请了很多纽约政商人物说情,纽约市副市长罗伯特·莱博(Robert Lieber)还专门给莱瑞先生打电话,但也没有办法,谁都不理会,包括纽约合作组织,这极大地惹恼了纽合组织,他们把莱瑞从该组织除名。

  时过境迁,对于莱瑞·希尔维斯坦家族的自私,冯仑另有看法:“按照我们中国的思维,市长挂电话应该会给个面子,但人家根本不理会,虽然美国的商人极端自私,但自私得可爱,他想要什么都会直接告诉你,表达自己利益的方式很可爱,不像我们中国人,越自私的人,越把自己装得不自私。”

  正当冯仑对入驻新世贸中心失去了信心时,他得知了另一个消息:为了尽快恢复重建新世贸中心,纽约港务局给了希尔维斯坦家族一笔补偿,把1号楼和3号楼的开发权要了回去。

  冯仑觉得“机会来了”,2007年起,万通与纽约港务局开始谈判。两个月后,全球经济危机爆发,这让冯仑的“中国中心”项目顺理成章地谈成。

  2009年2月20日,万通地产发布了2008年年报,去年该公司实现营业收入48.41亿元,按净资产收益率排全国房地产行业第一。但“中国经济不断成长,也是双方往来越来越紧密的原因。没有中国经济的成长,我们的这轮谈判也是不可想象的”。

  冯仑说,这一次他在签约前一周就把信用证拿到了手。他害怕再次失去这个机会。有意思的是,这次不用再通过汇丰银行转证,经济危机增加了美国人对中国银行的信任度。

  在经济危机的时刻,这桩生意让大家皆大欢喜。

  纽约和新泽西港务局董事长考西亚(Anthony Coscia)说:“在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用较具竞争性的条件签下‘中国中心’这个项目,给世贸中心成为世界一流商务集散地的可能性盖上坚实的印章”。

  纽约合作组织总监魏德(Kathryn Wylde)也觉得,“‘中国中心’项目签约,使纽约经济复苏再进一步……”。

  当然最高兴的还是冯仑,签约当天,他感觉“就像结婚一样”。

  时光回到15年前,冯仑曾有过相似的感觉。

  那是1994年初,万通在西安市中心拿了一块地。一天清晨,他和潘石屹两人跑到即将拆迁的小餐馆里,蹲在地上大汗淋漓地吃了一碗面条,他们当时想:“吃完面条,你们的命运就改变了。我们俩小屁孩拿张支票一交,那一片人的命运就改变了。”

  更具有意味的是,在2009年3月16日,万通地产与中体产业签署了一份金额高达52亿元的投资合作协议,共同开发“三亚奥林匹克国际村”。

  海南是冯仑商业之路的起点,也是一个差点让他破产的地方,因此很多人把他这次的商业行为解读为一种“回归”。对此,冯仑淡淡一笑:“商人不是诗人,你要相信他们永远在乎的是利益”。

  从海南岛到自由塔的商业旅程,作为商人角色的冯仑一直在试图通过拿下一块又一块的地,来验证自己作为男人的眼光和智慧。他说:“男人最大的乐趣还不在女人,在于征服外面的世界。”

  曾有人问过冯仑是否有信仰,他的回答是:“我的信仰就是相信自己。我们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学习的理论、规则,实际上都不能让我们应对这个世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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